作者簡介
方瑋德(1908~1935,字重質,安徽桐城人,新月派后起之秀(《新文學史料》1991年01期 )。 更多
那一天我和她走海上過,
她給我一貫鑰匙和一把鎖,她說∶“開你心上的門,
讓我放進去一顆心!
請你收存,
請你收存。
”
今天她叫我再開那扇門,
我的鑰匙早丟在海濱。
成天我來海上找尋,
我聽到云里的聲音——
“要我的心,
要我的心!
”
姑娘,我昨夜偷偷地徘徊在你家門外,
我偷偷地踱進去又踱了出來;
一天的北風正帶著雪花兒亂舞,
我抵住風抵住雪在你門外徘徊。
姑娘,我額上的雪花融成了冷汗下降,
我眼瞼前的雪化成了熱淚幾行——
我發(fā)上,肩上,衣服上,滿蓋的是雪,
我好象穿了件縞素的喪裳。
姑娘,我想起十年前的曾為我阿娘穿上
兇慘的麻服映出了撕碎的心腸;
母親的愛早斷了我孤心的苦夢,
到如今只剩下父親,還有——姑娘!
姑娘,我昨夜偷偷地徘徊在你的門外,
雪上的足痕織成了怯懦的悲哀;
今早一陣雪化填滿得無影無蹤,
姑娘,你猜不到我曾在那里徘徊。
每到夜晚我躺在床上,
一道天河在夢中流過,
河里有船,船上有燈光,
我向船夫呼喚——
“快搖幽子渡河。
”
天亮我睜開兩只眼睛,
太陽早爬起比樹頂高,
老狄打開門催我起身,
我向自己發(fā)笑——
“幽子不來也好”。
選自《詩刊》季刊二期(1931.4.20.)
女人,最好不用朝下講,
話說出來也要有些分量;
你那心眼我早猜透一半,
含在肚里不比說出來強?
女人,這可不能怪我臉冷,
一陣雷便容易牽起秋風。
好在你還真是個聰明人,
難道我說的話你半分不懂?
女人,事情原要你看得平,
我不是一五一十地講清。
就是變卦也要我自己肯,
單你流點二輕淚那就成?
女人,隨你哭得怎樣傷心,
可是我起誓半點不承情。
無須說出你高貴的貞信,
那一套閑話我最不愛聽。
女人,盡管你披下發(fā)號啕,
指著月亮說出你的兇兆;
總是挖下眼睛說不看我,
那些罪孽只算你自己招。
女人,看那一邊北斗橫陳,
聽著這貓兒在爐邊打盹;
不要再發(fā)一點聲音,一句問,
看我永遠是這一副心情。
女人,這次讓我好好的走,
不許驚動一扇門,一條狗,
閉上你的眼睛,握緊你的手,
睡吧,象一陣風吹過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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