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吳玉如(1898年—1982年8月8日),字家琭,后以字行。生于南京,原籍安徽涇縣茂林村,故早年號茂林居士,晚年自署迂叟。中國現(xiàn)當(dāng)代學(xué)者、書法家。 更多
我買來新鮮的魚,便買來一種遭遇
遇到美酒我就痛飲
遇上淚水我就咽下
好的魚都是只有一根刺
腹中藏著魚籽和膽汁
表面的腥味兒不可收拾
火焰燃起,我聽見了魚的尖叫
誰勇于活著時(shí)穿越火海
這與回到大海有什么不同?
就像一條遼西籍的魚
擺在尊貴人的嘴邊。
它面容冷漠
身體焦慮。
胸口掛著堅(jiān)硬的鱗片
卻一直被左右煎烤
我就這么平靜地看著它變焦
看它怎樣成為別人的美食 或美談
以為焦糊不只因?yàn)槲业氖炙?br>我的火候,還因?yàn)轸~本身的需要。
無名的魚類與菌類,都在我的身體里繁殖
魚在飯桌上對我哭泣
我在酒杯里向人微笑
人們在魚肉世界時(shí)不吐魚刺
我在吐出刺后,找到了自己的骨頭
在廚房里,我煎過多少魚
就贖過多少罪——
我用過多少道具可以忽略不計(jì)?
讓我一遍遍地擦試著餐具吧!
卻擦試不凈呼吸里的腥味兒
而我一直在煎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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