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咽冰先生歸自金陵，遇于周氏寓廬，賦贈

他向晚而立的樣子讓人傷感。
一陣來風(fēng)就可以將他吹走，但還是讓他留在我的身后。
老年和青春，兩種真實都天真無邪。
風(fēng)景在無人關(guān)閉的窗前冷落下來。
遙遠(yuǎn)的窗戶，無言以對的四周。
一條走廊穿過許多早晨。
兩端的花園低音持續(xù)。
應(yīng)該將哭泣和珍珠串在一起，圍繞那些雪白的刺眼的那些依稀夏日的一再回頭。
我回頭看見了什么呢？
老人還在身后，沒有被風(fēng)吹走。
有風(fēng)的地方就有臨風(fēng)而開的下午，但老人已從下午回到室內(nèi)。
風(fēng)中的男孩引頸向晚懷抱著落日下沉。
在黑暗中，盲目的一切，如果我所看見的是哀悼光芒的老人。

誰能揖讓化征誅，炮利船堅計盡粗。
不道生當(dāng)爭戰(zhàn)代，陣云莽莽見唐虞。

星斗隔寒云，行過夜深月黑。
萬片燐燐鬼火，共孤燈明滅。
數(shù)行嘹唳雁聲來，天末晚風(fēng)急。
破我一床殘夢，繞江南江北。

告訴我，歡樂是什么顏色？


像白鴿的羽翅？

鸚鵡的紅嘴？


歡樂是什么聲音？

像一聲蘆笛？


還是從稷稷的松聲到潺潺的流水？



是不是可握住的，如溫情的手？


可看見的，如亮著愛憐的眼光？

。


會不會使心靈微微地顫抖，
而且靜靜地流淚，如同悲傷？



歡樂是怎樣來的？

從什么地方？


螢火蟲一樣飛在朦朧的樹陰？


香氣一樣散自薔薇的花瓣上？


它來時腳上響不響著鈴聲？



對于歡樂，我的心是盲人的目，
但它是不是可愛的，如我的憂郁？

平湖好，云水一天浮。
碧戶星搖珠萬顆，朱簾月印玉雙鉤，夢落小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