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蟲·哀樂并中歲

　　
深夜，舞會結(jié)束以后，
忙壞年輕的琴師和鼓手，
他們伴送吐爾地汗回家，
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琴師踩得落葉沙沙響，
他說：
“葡萄吊在藤架上，
我這顆忠誠的心呵，
吊在哪位姑娘辮子上？

”
　　
鼓手碰得樹枝嘩嘩響，
他說：
“多少聰明的姑娘！


她們一生的幸福呵，
就決定在古爾邦節(jié)晚上。

”
　　
姑娘心里想著什么？


她為什么一聲不響？


琴師和鼓手閃在姑娘背后，
嘀咕了一陣又慌忙追上——
　　
“你心里千萬不必為難，
三弦琴和手鼓由你挑選……”
“你愛聽我敲一敲手鼓？

”
“還是愛聽我撥動琴弦？

”
　　
“你的鼓敲得真好，
年輕人聽見就想盡情地跳；


你的琴彈得真好，
連夜鶯都羞得不敢高聲叫。

”
　　
琴師和鼓手困惑地笑了，
姑娘的心難以捉摸到：

“你到底愛琴還是愛鼓？


你難道沒有做過比較？

”
　　
“去年的今天我就做了比較，
我的幸福也在那天決定了，
阿西爾已把我的心帶走，
帶到烏魯木齊發(fā)電廠去了。

”

選自《聞捷詩選》，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79)

避寇巴山里，仍多風(fēng)鶴猜。
陰氛侵病骨，頑瘴妒詩才。
入室與蚊斗，編籬防豹來。
已荒松菊徑，猶夢鳳凰臺。

團欒屆節(jié)。
乍捧出玉盤，分樣蟾窟。
回首穿天補后，歲華飄忽。
登筵空惹圖靈笑，笑廚娘、巧今新乞。
味調(diào)霜蔗，香黏露桂，有人能說。
正涼夜、高寒宮闕。
怎饾饤粗工，如此唐突。
爭道攜來天上，當(dāng)年甜雪。
小時不識留佳話，到而今、名士何物。
寄聲饞客，休教蟆蝕，一輪無缺。

相憶試敲兩耳鐺，夢中幽恨亦難平。
縱然說與多情種，空向塵寰懺這生。

汨羅江畔你不朽的傳說在楚國春天的雨中就因為《離騷》就因為《九歌》就因為你憂傷的表白你以投江來證明你愛國的憂郁歷史沉積的星河以死明志成為你的象征不知何時南國的五月將祭祀你的粽子穿越千年的時空流傳到神州大地如今在龍舟鑼鼓喧天中你巳經(jīng)幻化成民族的精神在百舸爭先的江上人們品嘗粽子的同時把愛國的種子撒下如今的時代端午節(jié)的這天詩人找不到一絲憂郁的靈惑去憂國憂民只在這千年的落差中歌唱太平盛世懷念著憂國憂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