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曹家達(dá)

guīmèng夢(mèng)jīng經(jīng)guòchǔ,,
cāngrántái臺(tái)。
yúnpèigōng,
gāohuì會(huì)guānjūnkāi。。
shānliánchéngàn,
yúnbàoshùhuí。
míngzhāojué,,
yīng應(yīng)gòngshuǐtuī。。

作者簡(jiǎn)介

曹家達(dá)
曹家達(dá)[現(xiàn)代]

曹家達(dá),字穎甫、尹甫,號(hào)鵬南,別號(hào)拙巢老人。江蘇江陰人。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中孝廉(舉人),后入南菁書院,研究經(jīng)書及詩文。廢科舉后,他深入研讀《傷寒論》、《金匱要略》,二年后取得應(yīng)手而愈的療效。以此益信經(jīng)方之驗(yàn)。 更多

曹家達(dá)的詩(共1142首詩)
  • 《為張雄伯寫梅用漁洋秋柳韻》
    漫天霜月絆花魂,人立蒼苔靜掩門。
    早歲春光催及半,殘宵寒夢(mèng)去無痕。
    香浮江渚難尋渡,酒熟山家別有村。
    我亦西湖老居士,莫將檀板細(xì)評(píng)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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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潘霞青寫梅》
    殘山剩水幾朝曛,酒力消時(shí)尚薄醺。
    庚信單衣緣久客,廣平流寓最思君。
    疏燈孤照一庭雪,空澗斜飛數(shù)點(diǎn)云。
    應(yīng)是僧寮占清寂,戒香雖好不須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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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雄伯答畫梅韻》
    癯仙自古拙諧俗,野鶴從來不解詩。
    疏磬斷時(shí)溪月上,亂山深處凍云遲。
    性情旁寫入枯管,供養(yǎng)隨緣覓古瓷。
    卻恨生香傳不得,夢(mèng)魂空自傍瑤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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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梅花·東川消息圮墻頭》
    東川消息圮墻頭,漠漠生香淡不收。
    春競(jìng)年華慵對(duì)鏡,暮寒溪壑又藏舟。
    明妃北去應(yīng)含怨,驛使南來不稅愁。
    倘遇騎驢孟夫子,灞橋風(fēng)雪問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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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梅花三首答拈險(xiǎn)韻者》
    歲寒難得魯陽戈,草草光陰一剎那。
    畫到徐熙嫌粉本,詩成高啟又微疴。
    可容皮相求姑射,愿托心香供佛陀。
    舊事江妃渾不解,樓東花謝掩長(zhǎng)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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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閣佛燈·臨江削壁碧叢巔
    〔現(xiàn)代〕
    臨江削壁碧叢巔,古剎崔巍峻殿連。
    沏盞琉璃光一點(diǎn),微塵世界照三千。
    懸崖墜響梵鐘朗,飛閣凝輝皓魄鮮。
    疑是長(zhǎng)星頻閃爍,晶熒萬里耀江天。
  • 一九六二年元月十一日,雨夜,東臺(tái)高二適先生
    林散之林散之〔現(xiàn)代〕
    小閣江南夜,風(fēng)塵揖上賓。
    人間初見面,天外正逢春。
    蓍草新年卜,梅花此夜親。
    千秋有文字,契合重前因。
  • 臨平道中·草綠新晴試馬牙
    趙熙趙熙〔現(xiàn)代〕
    草綠新晴試馬牙,湖邊水氣一村蛙。
    此行真入?yún)⒘染洌逶屡R平看藕花。
  • 帷幔──鄉(xiāng)間的故事
    馮至馮至〔現(xiàn)代〕

    誰曾經(jīng),望著那蔥蘢的山腰,
    蔥蘢里掩映著,一帶紅墻,
    不曾享受過,幽閑的圣味──
    氤氳地,漾起來一絲遐想?



    在那里起居的,或男或女,
    都說是脫去了,許多索累;


    在他們深潭古井般的心中,
    卻像含蓄著,中古羅曼的風(fēng)味。



    是西方的,太行的余脈,
    有兩座無名的高山,遙遙峙立;


    一個(gè)是佛院,一個(gè)是尼庵,
    兩座山腰里,抱著這兩個(gè)廟宇。



    在二百年前,尼庵里一個(gè)少尼,
    繡下了一張珍奇的帷幔;


    每當(dāng)鄉(xiāng)中進(jìn)香的春節(jié),
    卻在對(duì)面的僧院里展覽,

    這又錯(cuò)綜,又神秘的原由,
    出自鄉(xiāng)人們單純的話里──
    出向少尼在十七歲的時(shí)節(jié),
    就跪在菩薩龕前,將烏絲剃去。



    她的父母,是朱門舊戶,
    她并不是,為了饑寒;


    她雖然多病,但是也不曾
    在佛前,許下了什么夙愿。



    她只是在一個(gè),梅蕊初放的月夜里,
    暗暗地離掉了,她的家園,
    除了她隱隱深潛的,痛苦,聰明,
    便是鶯鳥兒,替人間訴說憂怨。



    她不知入了,多少迷路,
    走得月兒圓圓地,落在西方;


    云雀的聲中,把她引到這座庵前,
    庵前一潭泓水,微微蕩漾。



    終不像在人間,能享清福──
    在水認(rèn)識(shí)了,她的娟麗,
    她毅然地走入尼庵中
    情愿把青春的花葉,化作枯枝。



    老尼含笑意向她說,
    「你既然發(fā)愿,我也不能阻你,
    從此把一切的妄念,都要除掉,
    這不能比作尋常的兒戲!



    「雖說你覺得,苦海無邊,
    倒底是誰,將你這年輕的人兒提醒
    就使你在我的面前不肯說,
    在佛前懺悔時(shí),也要說明!



    「我的師,并沒有人將我提醒;


    我只是無意中,聽見了一句──
    說將來同我共運(yùn)命的那個(gè)人,
    是一個(gè)又丑陋,又愚蠢的男子。



    「無奈婚約,早被父母寫定,
    婚筵也正由親友籌劃;


    他們嘻嘻笑笑,忘了我的時(shí)候,
    我只好背了他們,來到這座山中。



    「我的師,這都是真實(shí)的話,
    我相信你,同信菩薩一樣;


    我情愿消滅了,一切熱念,
    冰一般凝凍了,我的心腸!



    「淚珠兒隨著清脆的語聲,
    一滴滴,一字字,濕遍了衣襟。


    老尼說,「你削去煩惱絲,
    淚珠兒也要隨著惱消盡!



    惱人的春風(fēng),才吹綠了山腰,
    凄涼的秋雨,又淋病了檐前的弱柳;


    人世間不知又起了,多少紛紜,
    尼庵總是靜靜地沒有新鮮,沒有陳舊。



    只有那暮鼓晨鐘,經(jīng)聲佛號(hào),
    不知是將人喚醒,還是引人入夢(mèng)?


    她的心兒隨著形骸消瘦,
    可是沒有淚的眼前,更覺朦朧。



    過了一天,恰便似過了一年,
    眼看就是一年了,回頭又好象一天;


    水面上早已結(jié)了寒冰,
    荒涼與寂寞,也來自遠(yuǎn)遠(yuǎn)的山巔。



    正午的陽光,初春般的溫暖,
    熙熙的白鴿兒,在空際飛翔;


    翩翩地,來了青年的兄妹,
    說是奉了母命,來拜佛進(jìn)香。



    她看著那俊秀青年的眉端,
    蘊(yùn)著難言的深情一縷──
    活潑的妹子悄悄地,在她身邊說,
    句句聲聲,都成了她的竹針萬棘!



    「美麗的少姑啊,我告訴你!


    聰明的你,你說他冤不冤?


    為了遺棄了她的,一個(gè)未婚妻,
    我的哥哥便許下了,不婚的愿!



    她昏昏地,獨(dú)坐在門前,
    落日也沉沉地,北風(fēng)凄冷,
    她睜睜地,目送著一雙兄妹下了山;


    一直地看得,沒有一些兒蹤影!



    寒鴉呀呀地,棲在枯枝,
    渺渺茫茫地,只剩下黃昏;


    熱淚溶解了,潭里的寒冰,
    暮鐘頻頻敲擊,她仿佛無聞。



    老尼的心腸,雖是冷若冰霜,
    也不由得憐她的年紀(jì)輕輕──
    這樣兒年紀(jì)輕輕地,
    便有這樣的,乖奇的運(yùn)命。



    憐她本也是貴族的閨女,
    教她靜靜地修養(yǎng),在庵后的小樓。


    她懨懨地,不知病了幾多時(shí),
    嫩綠的林中,又聽見了鷓鴣。



    山巔的積雪,被暖風(fēng)融化,
    金甲的蟲兒,在春光里飛翔;


    她的頭兒總是低低地,
    漫說升天成佛,早都無望。



    只望一天天地憔悴了,
    將來獨(dú)葬在,三尺的孤墳──
    啊,只要是世上所有的,
    她都沒有了,一些兒福份!



    爐煙縷縷地,催人睡眠,
    春息熏熏地,吹入了窗閣;


    一個(gè)牧童,吹著嘹喨的笛聲,
    趕著羊兒,由她的樓下走過。



    笛聲越遠(yuǎn),越覺得幽揚(yáng),
    兩朵紅云輕抹在,她蒼白的面龐──
    她取出一張緋紅的綢幔,
    仔細(xì)地看了許久,又放在身旁。



    第二日的陽光笛聲里,
    更參雜著陶陶欲碎的歌唱──
    她的心兒里,涌出來一朵白蓮,
    她就把它,繡在帷幔的中央。



    此后日日的笛聲中,
    總甜甜地,有一種新鮮的曲調(diào)──
    她也就把彩色的線,按著心意,
    水里繡了比目魚,天上是相思鳥!



    她時(shí)時(shí)刻刻地,沒有停息,
    把帷幔繡成了,極樂的世界──
    樹葉相遮,溪聲相應(yīng),
    只空剩下了,左方的一角。



    本還想把她的悲哀,
    也繡在那空角的上面──
    無奈白露又變成嚴(yán)霜,
    深夜里又來,嗷嗷的孤雁!



    梧桐的葉兒,依依地落,
    楓樹的葉兒,凄凄地紅,
    風(fēng)翕翕,雨疏疏,她開了窗兒,
    等候著,等著吹笛的牧童。



    「這是我半年來,繡成的帷幔,
    多謝你的笛聲,給我許多靈感!


    我是個(gè)十八歲的少尼,
    我的身世,只有淚珠泛瀾!



    「可是我們永久隔閡著;


    在兩個(gè)世界里──」
    她把這包帷幔擲下去,
    匆匆地,又將窗兒關(guān)閉。



    次日的天空,布滿了彤云,
    宇宙都病了三分,更七分愁苦:

    一個(gè)牧童,剃度在對(duì)方的僧院,
    尼庵內(nèi)焚化了,這年少的尼姑。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百多年了,
    帷幔還珍重地,被藏在僧院里─
    只是那左方的一角呀,
    至今沒有一個(gè)人兒,能夠補(bǔ)起!



    一九二四年初秋

  • 菊語·生小依籬砌
    〔現(xiàn)代〕
    生小依籬砌,柴桑處士家。
    搖風(fēng)戀殘葉,帶雨放新花。
    孤雁同身世,寒蛩助咄嗟。
    敢矜霜下杰,俗論漫相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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