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恨,昨夜夢魂中。
還似舊時游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
花月正春風(fēng)。
憶江南·多少恨譯文
憶江南·多少恨注解
憶江南·多少恨賞析
“多少恨,昨夜夢魂中?!遍_頭陡起,小詞中罕見。所“恨”的當(dāng)然不是“昨夜夢魂中”的情事,而是昨夜這場夢的本身。夢中的情事固然是詞人時時眷戀著的,但夢醒后所面對的殘酷現(xiàn)實卻使他倍感難堪,所以反而怨恨起昨夜的夢來了。二句似直且顯,其中卻縈紆沉郁,有回腸蕩氣之致。 “還似舊時游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ㄔ抡猴L(fēng)?!比渚鶎憠艟场!斑€似”二字領(lǐng)起,直貫到底。往日繁華生活內(nèi)容紛繁,而記憶中最清晰、印象最深刻的是“游上苑”。在無數(shù)次上苑之游中,印象最深的熱鬧繁華景象則是“車如流水馬如龍”。用在這里,極為貼切。它出色地渲染了上苑車馬的喧闐和游人的興會。 緊接著,又再加上一句充滿贊嘆情味的結(jié)尾——“花月正春風(fēng)”。在實際生活中,上苑游樂當(dāng)然不一定都在“花月正春風(fēng)”的季節(jié),但春天游人最盛,當(dāng)是事實。這五個字,點明了游賞的時間以及觀賞對象,渲染出熱鬧繁華的氣氛;還具有某種象征意味——象征著在他生活中最美好,最無憂無慮、春風(fēng)得意的時刻。“花月”與“春風(fēng)”之間,以一“正”字勾連,景之袱麗、情之濃烈,一齊呈現(xiàn)。這一句將夢游之樂推向最高潮,而詞卻就在這高潮中陡然結(jié)束。 從表面看(特別是單看后三句),似乎這首詞所寫的就是對往昔繁華的眷戀,實際上作者要著重表達的倒是另外一面—處境的無限凄涼。但作者卻只在開頭用“多少恨”三字虛點,通篇不對當(dāng)前處境作正面描寫,而是通過這場繁華生活的夢境進行有力的反托。正因為“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fēng)”的景象在他的生活中已經(jīng)不可再現(xiàn),所以夢境越是繁華熱鬧,夢醒后的悲哀便越是濃重;對舊日繁華的眷戀越深,今日處境的凄涼越不難想見。由于詞人是在夢醒后回想繁華舊夢,所以夢境中“花月正春風(fēng)”的淋漓興會反而更觸動“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的悲慨。這是一種“正面不寫,寫反面”的藝術(shù)手法的成功運用。 全詞僅五句二十七字,但卻內(nèi)容豐富、寓意深刻。作者以反寫正,以樂寫悲,以歡情寫凄苦,昔與今的對比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但也蘊寓了極深的用意,以人有回味無窮之感。全詞一筆即成,語白意真,直敘深情,是一首情辭俱佳的小詞。 第二首詞用的是以反寫正的藝術(shù)手法,以樂來反襯苦,筆意有曲婉之感。但這首詞則不同,是直筆明寫、正見正寫直抒胸臆、坦吐愁恨的藝術(shù)手法,因而有愈見沉痛之感。二詞可同讀,對作者的憂思愁恨則體會更深。 “多少淚”即“多少恨”之續(xù)寫,“一晌貪歡”后,悲情更苦,離恨更深,作者再也無法自制,只能任憑“多少淚,斷臉復(fù)橫頤”了。眼淚縱橫當(dāng)不是抽泣哽咽,而是激情難收,也許有號啕之舉,但是,淚可流,“心事”卻不可說,一是滿腔悔恨無法說,二是故國情懷不能說,自傷之情、囚居之苦,片言俱現(xiàn),作者心中愁苦躍然紙上。不但“心事”不可說,連往日可以寄托情思的鳳笙也不能吹起,這種痛苦和不自由是非常地殘酷。古人悲思不可解,常有“只將心思付瑤琴”之想,而這情此景,作者卻連這一點奢望都不敢有。況且,鳳笙向來為歡歌之用,于此時吹奏,對李煜來講,只是徒增感慨、更添思憶而已,所以一句“休向”,使作者的幽居無奈中又多添了幾分不堪回首的痛苦。于是乎,“腸斷更無疑”但是惟一的結(jié)局了。這首詞正是李煜入宋后“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的真實寫照。 全詞與“多少恨”同調(diào),取筆不同但取意同。這首詞直接寫作者深沉痛苦,描摹細(xì)致,語言直樸,較“多少恨”有更直入人心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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