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字木蘭花·西山作

第一折(沖末扮二郎引眾上，開云)喜來折草量天地，怒后擔山趕太陽。
我是那五十四州都土地，三千里外總城隍。
吾神姓趙名昱，字從道，幼年曾為嘉州太守。
嘉州有冷、源二河，河內(nèi)有一健蛟，興風作浪，損害人民。
嘉州父老，報知吾神。
我親身仗劍入水，斬其健蛟，左手提健蛟首級，右手仗劍出水，見七人拜降在地，此乃是眉山七圣。
吾神自斬了健蛟，收了眉山七圣，騎白馬白日飛升。
灌江人民，就與吾神立廟。
奉天符牒玉帝敕，加吾神為灌江口二郎之位清源妙道真君。
玉帝敕令，著吾神鎮(zhèn)守西川。
因打這玉結連環(huán)寨過，有那吒三太子鎮(zhèn)守此處。
吾神就探望兄弟，走一遭去，然后回西川也未遲哩。
吾神統(tǒng)領本部下神兵，直至玉結連環(huán)寨，相訪那吒三太子，走一遭去。
(下)(正末扮那吒引眾上，云)小圣乃那吒神是也。
為因小圣降十大魔君、八角師陀鬼、鐵頭藍天鬼、獨角逆鱗龍、天邊大刀鬼，更有四魔女：
天魔女、地魔女、運魔女、色魔女。
為降眾多妖魔，加小圣八百八十一萬天兵降妖大元帥。
手下有副元帥野馬貫支茄，首將是藥師大圣。
統(tǒng)領天兵，鎮(zhèn)玉結連環(huán)寨。
非小圣之能也。
(唱)【仙呂】【點絳唇】皆是天將英雄，地神簇捧，施英猛。
憑著我變化神通，都降了十大魔君洞。
【混江龍】則為這玉皇選用，封我做都天大帥總元戎。
我將這九天魔女，覷的似三歲孩童。
則我這斷怪降妖施計策，除魔滅祟建奇功。
擺列著長槍闊劍，各執(zhí)著短箭輕弓。
周遭有黃幡豹尾，乘騎著玉轡銀驄。
前后列朱雀玄武，左右列白虎青龍。
遵差命黃巾力士，聽當直黑煞天蓬。
分勝敗山澤水火，辨輸贏天地雷風。
映曉日愁云靄靄，遮青霄慘霧蒙蒙，獸帶飄征旗飐飐，魚鱗砌鎧甲重重。
鳳翅盔斜兜護頂，獅蠻帶緊扣當胸。
繡球落似千條火滾，火輪舉如萬道霞紅。
人人慷慨，個個英雄。
我搖一搖疏喇喇外道鬼神驚，撼一撼赤力力地戶天關動。
騰云駕霧，喚雨呼風。
(二郎引手將上，云)吾神乃二郎神是也。
來到這玉結連環(huán)寨，報道有清源妙道真君特來相訪。
(報科)(末云)道有請。
(見科)(末云)哥哥間別亡恙？
(二郎云)吾神特來相訪賢弟。
(末云)哥哥為何至此？
(二郎云)吾神因朝玉帝已回，往此玉結連環(huán)寨經(jīng)過，特來相訪賢弟。
(末云)多謝哥哥探望。
將酒過來。
(把盞科)(末唱)【油葫蘆】則這渺渺云山千萬重，阻隔咱兩弟兄，不期今日喜相逢。
咱兩個十年來才把這樽席共，便休題一杯未盡笙歌送。
咱說的這話正投，吃的這酒正濃。
既然契厚為昆仲，咱今日休放酒杯空。
(二郎云)吾神帶酒也，賢弟請波。
(末唱)【天下樂】我這里便親手高擎碧玉鐘，走斝飛觥，咱兩個興正濃，(二郎醉科，云)吾神帶酒了也。
(末唱)我見他前合后偃酒力擁。
(二郎云)兄弟，路途遙遠，急難前行。
(末唱)俺這里人如虎，更那堪馬似龍，(二郎云)兄弟，吾神要回西川去哩。
(末唱)覷西川則是一陣風。
(云)你諸神將隨意歌舞一回，勸俺哥哥一杯。
(眾作歌舞勸酒科)(二郎云)酒夠了也。
(末云)您四魔女何不做天魔隊舞，也來勸俺哥哥一鐘。
(魔女作歌舞勸酒科)(二郎云)久聞兄弟弓馬熟閑，今在此玉結連環(huán)寨，曾演習武藝來么？
(末云)您兄弟在此寨中，常常演習武藝。
(二郎云)將的弓箭來，推出紅心朵子去，我看兄弟射幾箭者。
(末云)鬼力將過弓箭來者！
(鬼力云)理會的。
兀的不是弓箭在此。
(末做拿弓箭科)(唱)【醉扶歸】我這里忙把彪軀來聳，拽滿寶雕弓。
遠覷著兀良則是一望中，我這里款款放輕輕送。
(做射箭科，云)著箭。
(鬼力云)正中紅心。
(三箭中科)(末唱)不是我夸強賣弄，一箭箭把紅心來中。
(二郎云)兄弟也，不枉了武藝高強。
將弓箭來，我也射三箭，爭奈吾神帶酒也。
(拿弓科)(末唱)【金盞兒】我見他手拈著弓，箭離了桶，端詳了弓箭無偏縱，弓開箭去渺無蹤。
(二郎云)著箭。
(鬼力云)正中紅心。
(兩射科)(二郎云)西北下一點著箭。
(外響亮一聲科)(末唱)箭去呵，就地上火光三萬丈，雷吼似五千聲。
則聽的震天關如霹靂，徹上下半天紅。
(二郎云)那里這般響亮一聲？
(末云)哥哥，你的不是了也。
那里是天獄，有三面鏡子：
一面是照妖鏡，一面是鎖魔鏡，一面是驅邪鏡。
三面鏡子，鎮(zhèn)著數(shù)洞魔君。
不知射破那一面鏡子，走了那一洞妖魔。
倘或驅邪院主見罪，如之奈何？
(二郎云)似此怎了也，是吾神的不是了也。
吾神也不敢久停，便索回西川去也。
(末唱)【尾聲】這聲響唬的三界鬼神驚，震的萬里乾坤動，則聽的山塌天摧地崩。
不似你心中無忖量，誰著你秋月般拽滿雕弓。
箭去半天紅，不辨西東，慘霧陰云罩著碧空。
這一箭恰便似摔碎玉籠，飛騰彩鳳，早則么頓開金鎖走蛟龍。
(下)(二郎云)吾神不敢久停久住，恐防玉帝得知。
駕起祥云，便回西川去也。
(下)(外扮牛魔、凈扮百眼背枷鎖慌上，云)吾神乃九首牛魔羅王是也，兄弟是金睛百眼鬼。
俺二人誤犯了天條，罰俺在鎖魔鏡里受罪。
玉帝敕令，鎖魔鏡破，方才得出天獄。
不知是那一位神祗，射破鎖魔寶鏡，俺二人逃命得出。
則怕上圣得知，捉拿我二人，不敢久停久住，便往黑風山黑風洞里去桌。
(下)(扮韓元帥上，云)小圣韓元帥是也。
不知那一位神祗，射破鎖魔鏡，走了兩洞妖魔：
金睛百眼鬼、九首牛魔羅王。
恐防玉帝得知，有驅邪院主法旨，著小圣追趕兩洞妖魔。
去的遠了也，趕不上，回驅邪院主去也。
(下)(外扮驅邪院主上，云)太極初分天地中，驅神使將顯神通。
金闕書名朝上帝，掌判驅邪鎮(zhèn)北宮。
貧道乃驅邪院主是也。
今有那吒神與二郎飲酒，比試武藝，二郎神一箭射破鎖魔寶鏡，走了兩洞妖魔：
金睛百眼鬼、九首牛魔羅王。
我差韓元帥追趕去了，怎生這早晚不見回來？
(韓元帥上，云)小圣韓元帥，趕不上兩洞妖魔，回上仙話去。
(見科)(韓云)小圣趕不上兩洞妖魔，回上仙法旨。
(院主云)韓元帥，二郎神射破鎖魔寶鏡，箭上有二郎名字。
則今朝一日，差天神背縛貧道的法旨，直至西川，與二一郎說知，令他與那吒三太子，擒拿兩洞妖魔去。
若拿住，將功折罪；
拿不住呵，二罪俱發(fā)。
說與天神，小心在意，速去疾來。
(下)第二折(二郎上，云)小圣郎是也。
在玉結連環(huán)寨，與那吒演習武藝，因帶酒射破鎖魔寶鏡，不知走出那一洞妖魔，恐怕上帝得知，怎生是了。
鬼力們看覷著，若有天神，報復我知道。
(末扮天神上，云)小圣乃天神是也。
為二郎神與那吒三太子演習武藝，一箭射破鎖魔寶鏡，走了金睛百眼鬼、九首牛魔羅王。
小圣奉驅邪院主法旨，差小圣報知二郎神與那吒，擒拿兩洞妖魔去。
駕起祥云，直至西川，報知二郎，走一遭去。
(唱)【南呂】【一枝花】我親奉著東華圣帝差，謹領著北極尊神令。
駕祥云離帝闕，乘彩鳳上天庭，怎敢消停？
早來到北極西川郡。
則為那玉帝行宣限的緊，二郎因當日酒飲了三巡，因此上惹起今朝禍根。
【梁州】則為那有膽量的那吒帥首，管待那無尋思的妙道真君。
他平生武藝施逞盡。
賣弄他神通廣大，倚仗著筋力無倫。
拽的弓開秋月，忽的箭去流星。
誰想走了百眼金睛，那牛魔王死里逃生。
他如今暗點下山鬼和那山精，俺如今準備下天兵和那地兵，則要你個二郎神千戰(zhàn)千贏。
符到，奉行。
東華教玉帝敕如來命。
怎敢道遲慢了半個時辰。
今日個須當定罪名，怎敢道容情。
(云)來到也，報復去，聽驅邪院主法旨。
(鬼力報，云)報的上圣得知，有天神來到也。
(二郎云)道有請。
(見科)(二郎云)早知尊神來到，只合遠接。
接待不著，勿令見罪。
(末唱)【隔尾】小神廳上開敕令，二郎去階前仔細聽，你不合射透驅邪院鎖魔鏡。
則你的罪名、罪名又不輕，你去那玉闕天庭將是非來整。
(云)驅邪院主法旨，為你射破鎖魔寶鏡。
走了金睛百眼鬼、九首牛魔羅王，著你與那吒神，領本部神兵，擒拿兩洞妖魔去。
若拿住將功折罪；
如拿不住，罰往天獄受罪。
二郎聽得了么？
(二郎云)尊神，你但放心。
原來走了這兩洞妖魔，則今日擒拿他，走一遭去。
量這孽畜，到的那里！
(末唱)【牧羊關】見如今如來怒，玉帝嗔，你罪過我待說一言難盡。
為當日酒飲了三巡，今日里禍臨著自身。
你若是施謀略驅邪祟，顯神力滅群精，恁時如來處饒了你那愆罰，恁時節(jié)玉皇行免你罪名。
(二郎云)尊神，想吾神神通廣大，變化多般，我則今日與那吒神，領本部下神兵，擒獲此業(yè)畜，走一遭去。
(末唱)【罵玉郎】我平生正直無私徇，你休怠慢莫消停，你索用心機打破他那迷魂陣。
除免你那腹內(nèi)愁，頓脫了眉上鎖，釋放了心頭病。
【感皇恩】你須索舍死忘生，建立功勛。
則要你顯神通，施謀略，逞精神。
(云)若拿不住呵！
你(唱)告與那那吒太子，他可敢掃蕩魔君，他也敢擒妖怪，拿孽畜，領天兵。
【采茶歌】若是您個二郎神，顯英靈，威伏天下鬼神驚。
滅盡妖曉那時分，恁時神鬼得安寧。
(二郎云)則今日親率天兵，擒拿金睛百眼鬼、九首牛魔王，走一遭去。
天神且自放心，我隨后便擒將兩洞妖魔來也。
(末唱)【尾聲】則要你鞭敲金鐙回軍陣，統(tǒng)領天兵疾便行。
降妖魔，須用功。
敢相持，敢戰(zhàn)爭，將妖魔，便誅盡。
三尖刀劈那廝腦門，斬妖劍將那廝粉骨碎分身。
若拿住妖魔呵，那時節(jié)證了本。
(下)(二郎云)天神去了也。
吾神與那吒同領本部下神兵，擒拿兩洞妖魔，走一遭去。
大小神兵，聽吾神旨，三通鼓罷，拔寨起營。
我也不用天兵神將，顯神通變出本相。
若拿住兩洞妖魔，直獻到九重天上，(下)(牛魔王上，云)巨口獠牙顯化身，呼風喚雨駕祥云。
三界神祗聞吾怕，我是那變化多般牛魘神。
吾神乃九首牛魔王是也，兄弟是金睛百眼鬼。
因俺二神誤犯天條，鎮(zhèn)在鎖魔鏡里受罪，不想被二郎神射放鎖魔鏡，俺二人得出天獄，躲在黑風山黑風洞里。
奈那吒無禮，他與二郎統(tǒng)領天兵，擒拿俺二人。
量他到的那里？
吾今日便點鬼兵，與那吒、二郎斗膽，走一遭去。
鑼鼓響喊殺連聲，點鬼兵提備相征。
顯神通變出本相，直趕天玉闕天庭。
(下)(百眼鬼上，云)我做妖魔一百個眼，個個眼似亮燈盞。
昨日害眼討眼藥，費了五十對青魚膽。
吾乃金睛百眼鬼是也。
哥哥去了也，點手下鬼兵，與那吒斗勝，走一遭去。
忙差鬼怪喚山精，狐兔猿鶴都點名。
若把那吒活拿住，一人賞一個大燒餅。
(下)第三折(末扮那吒同二郎上，云)眾神將擺布的嚴整著。
(末唱)【越調】【斗鵪鶉】冷颼颼殺氣飄飄，氣昂昂精神抖搜。
雄赳赳斷怪除妖，威凜凜踏罡步斗。
沉點點帥印懸腰，明晃晃雙鋒在手。
馬似熊，人似彪，左右列合后先鋒，簇擁著元戎帥首。
【紫花兒序】鳳翅盔簪纓款按，鎖子甲戰(zhàn)襖高提，獅蠻帶納榜輕兜。
直趕遍三千世界，搜尋過四大神州。
統(tǒng)領著戈矛，若撞見那兩個妖魔吃劍頭。
半合兒也不勾，殺的那廝無處安身，有地難投。
(二郎云)大小天兵，擺布的嚴整。
(末云)擺開陣勢者。
(唱)【金蕉葉】四魔女休離了我左右，八角鬼槍刀在手。
大刀鬼鎮(zhèn)守著山巖洞口，獅陀鬼牢把定天關地軸。
(二郎云)擺開陣勢者。
塵土起處，必然是兩洞妖魔來也。
(牛魔王同百眼鬼上，云)大小鬼兵，擺開陣勢。
來者何人？
(末云)吾乃那吒神是也。
(二郎云)吾乃清源妙道真君二郎是也。
你來者何人？
(牛魔王云)吾神乃九首牛魔王，兄弟是金睛百眼鬼，敢斗勝么？
(二郎云)天兵操鼓來，休教走了兩洞妖魔！
(末唱)【調笑令】他那里賣口，則管里絮無休。
他道他世上寰中無對手，他道他陰符戰(zhàn)策曾窮究，將兵書念得滑熟。
咱兩個橫槍躍馬且交半籌，敢則一陣里抹了芒頭。
【禿廝兒】火輪起金蛇亂走，鞭梢動驟損驊騮。
我則見絲絲戰(zhàn)塵遮了日頭，早尋走路便搜求，無個緣由。
【圣藥王】他將那軍校收，弓箭丟，人慌馬亂怎收救？
你為帥首，怎的休！
俺領著天兵神將緊追求，去來專拿住恁時休。
(牛魔王云)近不的他，走、走、走！
(下)(二郎云)走了兩洞妖魔，大小天兵，跟我趕將去！
(同下)(牛魔王、百眼鬼慌上，云)背后趕將來了，如何是好？
(二郎云)天兵下了天羅地網(wǎng)者，休要走了兩洞妖魔！
(末唱)【雪里梅】你看我運機籌，咱兩個遇著敵頭。
殺的他進退無門，死生也那難救，將身軀來倒縮。
【古竹馬】顯志酬這場征斗，殺妖魔千死千休。
我和你敢做敵頭，不喇喇緊驟驊騮。
我便款兜，慢收，揎袍捋袖，征驂馳驟。
顯神通變化搊搜，到今日怎地干休！
你少憂，莫愁，我率領天兵，顯耀神威，走石吹砂風亂吼。
【幺篇】顯出我六臂三頭，密匝匝列著戈矛，齊臻臻統(tǒng)領貔貅。
這廝命休，盡頭，大小天兵齊下手。
唬的他荒荒亂亂，心驚膽戰(zhàn)，悲悲切切，鬼哭神愁。
(二郎云)天神與我拿住者！
(眾神做拿住二妖科)(二郎云)將過這兩個妖魔，執(zhí)縛定，見上帝去來。
(末唱)【尾聲】今日將牛魔王百眼鬼都拿住也方才罷手，我得勝也引軍回，直殺的妖魔望風兒走。
(同下)第四折(驅邪院主上，云)貧道乃驅邪院主是也。
因為二郎與那吒神，在玉結連環(huán)寨飲酒，射破鎖魔寶鏡，走了兩洞妖魔：
金睛百眼鬼、九首牛魔羅王。
今差二郎與那吒，同領本部神兵，擒拿去了。
未知輸贏勝敗。
使將個報喜的神探子打探去了。
這早晚敢待來也。
(末扮探子上，云)一場好斗勝也呵！
(唱)【黃鐘】【醉花陰】兩下里交鋒喊聲起，差小圣到天兵陣里，看勝敗，辨真實。
若說著那吒，眾神將應難比。
【喜遷鶯】駕一片黑云疾，一徑的差咱，(見科)(末云)報！
報！
喏！
(唱)來報喜。
(院主云)好探子也。
兩足輕挪似摔風，一聲報探語如鐘。
兩處神兵分勝敗，盡在來人啟口中。
俺二郎與那吒，領大小神兵，怎生擒拿兩洞妖魔來，你喘息定，慢慢說一遍。
(末唱)若說著那吒雄勢，你看那眾天將后面跟隨。
其實，我則見盈天殺氣，一個個一人人能戰(zhàn)敵，他每便顯武藝，撲咚咚征皮鼓凱，刮喇喇扯鼓奪旗。
(院主云)俺這壁那吒出馬，三頭貼飐，六臂輝輝。
三頭飐飐顯神通，六臂輝輝降妖怪。
量那業(yè)畜，到的那里，你再說一遍者。
(末唱)【出隊子】齊臻臻天兵擺列，惡狠狠尋對疊，冬冬鼓響似春雷，火火火雜彩旗遮了太極，則見那二郎神當先戰(zhàn)馬嘶。
(院主云)俺這壁二郎神出馬，他神通廣大，變化多般，身長萬余丈，腰闊數(shù)千圍，面青發(fā)赤，巨口獠牙。
二郎變化顯神通，掣電轟雷縹緲中。
領將驅兵活灌口，殺敗那法力低微牛魔神。
探子，你慢慢再說一遍。
(末唱)【刮地風】則見那百眼鬼軍前高叫起，咱兩個比試高低。
那吒神怒從心上起，可早變化了神威，顯著那三頭六臂，六般兵器，一來一往，一上一下，有似高飛。
我見那吒神有氣力，顯出那變化容儀。
【四門子】牛魔王怎當神雄勢，他見了也走如飛。
(院士云)俺這壁是那吒出馬，三頭六臂顯神威，變化多般敢戰(zhàn)敵。
他是那玉結連環(huán)都帥首，殺的那霧罩乾坤天地迷。
探子，慢慢的再說一遍。
(末唱)那吒柿大叫如霹靂，顯神通敢更疾。
那業(yè)畜荒，怎敢道遲，引殘兵望東走似飛。
那吒神，好似狼轉好是疾，直趕到黑風洞里。
(院主云)俺這壁兩員神將出馬，選幾個呼的風喚的雨偏能廝殺，騰的云駕的霧快顯神通。
有大鬼和小鬼能輪大斧，有雷聲和霹靂亂散頑兵，殺的那金睛百眼難逃命。
牛魔羅王武藝低，二郎驅使天兵將，那吒顯耀虎狼威。
你慢慢的再說一遍。
(末唱)【古水仙子】騰騰騰火焰起，見見見火輪上煙迷四下里，火火火降魔杵偏著，颼颼颼火星劍緊劈，他他他繡球兒高滾起，呀呀呀牛魔王怎生支持。
來來來縛妖索緊綁住，是是是回軍也齊將金鐙系，俺俺俺得勝也盡和凱歌回。
(院主云)拿住兩洞妖魔也。
探子也，無甚事，你自回去。
(末唱)【尾聲】得勝也回軍那些雄勢，那潑妖魔怎生支持，將他那眾妖魔盡拿回天陣里。
(下)(院主云)二郎神與那吒，拿住兩洞妖魔也。
殺氣騰騰萬道光，鬼怪山精遍地亡。
一場大戰(zhàn)妖魔怕，方顯神通法力強。
(下)第五折(驅邪院主領鬼力上)(院主云)貧道乃驅邪院主是也。
今有二郎神與那吒，擒拿九首牛魔王、金睛百眼鬼去了。
探子回報已拿住兩洞妖魔也。
(王云原本無此十二字，照各本探報之例增。
)鬼力望者，若拿將來時，報復我知道。
(鬼力云)理會的。
(正末同二郎神領眾神拿牛魔王、百眼鬼上)(二郎神云)小圣二郎神是也，同那吒拿住兩洞妖魔。
俺見驅邪院主去來。
(正末云)今日拿住兩洞妖魔了，咱見上圣去來。
(唱)【雙調】【新水令】則為這逞雄威射貼顯英豪，不思那二魔神頓開鎖鑰，疏狂惹罪愆，縱意犯天條。
今日個引動兵刀，俺可便驅邪鬼統(tǒng)軍校。
(二郎神云)可早來到也。
鬼力報復去，道有二郎神同那吒，擒拿住兩洞妖魔來了也。
(鬼力報科)(院主云)著他過來。
(鬼力云)著過去。
(二郎神同正末做見科)(二郎神云)上圣，小圣與那吒神拿將兩洞妖魔來了也。
(院主云)當初二郎神怎生射破鎖魔鏡，走脫兩洞妖魔來，你試說一遍者。
(正末唱)【香牌兒】對神天將罪犯招，則為那二郎神性粗躁。
他將那寶雕弓拽滿懷中抱，王吉玎了的把青銅射破了。
(院主云)那吒神，當日二郎神，怎生正射著鎖魔寶鏡，你再說一遍，我試聽者。
(正末云)二郎神正射著紅心射貼，忽見正北上一點光明，二郎神又放一箭，正射破了鎖魔鏡也。
(唱)【雁兒落】不想那二魔神將性命逃，奮惡氣生殘暴。
奉天符玉帝敕，著俺這眾神將都來到。
【得勝令】呀，四下里神將一周遭，二魔神猶自逞粗豪。
則我這繡球千團火，二郎神輕輪動三尖兩刃刀，驟戰(zhàn)馬相交，見殺氣遮籠罩。
俺輕舒展猿猱，將他那二魔神拿住了。
(院主云)與我拿過那兩洞業(yè)畜來！
(鬼力做拿二妖魔科)(院主云)與我拿過那兩洞妖魔。
因你造業(yè)太重，鎮(zhèn)壓在鎖魔鏡受罪，被二郎神射破寶鏡，逃難得脫，豈知今日拿住。
您聽者，您不合飲酒赴會，與二郎神比試武藝，射破了鎖魔寶鏡，潑妖魔得脫躲避，損生靈造業(yè)極多，犯天條無邊大罪。
將妖魔押入酆都，眾神將復還本位。
題目三太子大鬧黑風山正名二郎神醉射鎖魔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