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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山腳,鉆出橋孔河,溫情旖旎地出現在河洲青草地打個環(huán)結遠遠望去,是一彎纏繞大地的柔順手臂到眼前攤成一條頸項的溫暖圍巾素色的圍巾是愛情的見證下回再來河水依舊溫婉柔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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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的初春屋外雨絲飄飄客廳里為你而生的小火散溢木材干裂的馨香靠過來用我微溫的雙手擁住你冰涼的發(fā)膚我感覺出你唇間未語的沁柔小火自熄卻將火種移至我們心中引燃另座熊熊爐火交織成一股永不止息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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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不愛聽,或者愛不愛看,都無所謂我還是老樣子把身子盡量傾向你寫詩的窗前也無所謂春不春天我為你披上一身永遠的綠秋天來了頂多掉幾片葉子飄至你的窗下仍舊為你守貞緊挨你的住屋我的根深扎泥土這就夠了沒有誰能移動起風時我更加溫柔地擺好姿勢挑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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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風勁,雨劫稍歇萬籟俱寂唯剩間斷的檐滴聲聲召喚,攪擾思維我起身,步出門坎挨靠廊柱凝睇漆黑的天宇欲尋點點星芒逐漸看清的天宇依舊不改陰黯星眼盡隱耳際檐滴依舊以單調的節(jié)奏滴濺聲聲召喚不道無端愁緒憑倚廊柱冥冥中,欣然感知有只巨大手掌正用無限的情懷按捺這塊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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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國晴朗星期日的公園內我看到一匹灰色小毛驢矮背上馱負既驚又喜的稚童來回走二十公尺的短路程由主人牽引,替主人謀生小毛驢垂著頭大大眼珠子癡癡晃閃不易辨識膽怯或興奮黃土讓有勁的腳力踢揚又沉重落回地面浮云般的我被踢揚的鄉(xiāng)愁也同樣落回跟地面相連的故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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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又是另一種天色逼視仿佛寡歡的散云緊鎖一山的眉聚來不及讓左岸的夕陽蒸暖硬被這種莫可奈何扣結今夕,我們落宿凄涼在承受不起過重思維的枝椏上或者,繼續(xù)前程投向燈盞亮處不為迷失,而是沒有歸途我們瞇起眼睛茫視蜃樓般誘引的前端前端,沒有燈火的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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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神賜給我們那最美好的就是時光一縷縷煙般的憂愁一根根魚刺般的傷痛在流轉的時光里漸漸淡遠一些些平靜地歡樂和嘩嘩地喜笑隨著涌來的時光捎給我們我們都是時光里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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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法國的投影無非是塞納的漣漪不必望文生義亦不容妄加贊頌僅僅ChansonChanson而已閑來沒事哼哼小調看看歌詞竟也出現一番作為若果真的需要贊揚還是送給錯身的女子象波德萊爾的“驚艷”東區(qū),白天夜晚時時都綻放最詭異的世紀末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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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破舊腳踏車父親,自您走后依然擺在檐下您曾提過∶寒冬踩腳踏車好吃力希望換摩托車繼而想想,又得花一筆錢還是讓腳踏車的生銹鏈條依舊演唱讓破車心疼如絞我們顧不了風雨的侵襲只因為不忍挪開門前的唯一擺飾不忍挪開對您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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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凝視您下樓的背影我驚覺年輪滾壓的巨痛年屆一甲子的您勞碌半生后僅靠微薄退休金在小鎮(zhèn)郊外過平淡日子偶爾上來北部爬一趟四樓樓梯夠您氣喘的而公寓小屋感覺不出泥土的踏實更讓您堅持返回南方小鎮(zhèn)那天陪您下樓看你孤單走遠夕陽拉長您的背影我好恨好恨它怎不狠狠刺盲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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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土地是我們的需要善加珍愛即使風暴來襲惡水驚魂傷痕累累,仍然是我們至死珍愛的土地 二掬一把芬芳泥土故鄉(xiāng)??!
永恒的戀人請聆聽我的歌聲一如當年您用期盼的雙耳聆聽我的誕生∶ 三冰雪未融表面靜寂的地層下微微有聲音喘息渴望出土的瞬刻那是生命在蠕動、屈伸、掙扎那是力和美結合的雀躍我們也跟著雀躍萬物拉開嗓子用新制的蘆笛迎接春天春天穿一襲鮮麗的彩裝婀娜 地飄來眾人的眼睛睜亮了眾人的雙手勸勉了 四我們在無遮攔的殿堂圍觀陽光豐盈的慶典燦爛的殿堂有金黃的景致有婆娑的樂舞有快樂的鳥嗚有欣然的生長經過浸禮后我們把陽光這古銅色的外衣罩在眾人關切的希冀上讓明日進行開懷的收成陽光,溫柔纖指般的陽光我們在閃亮的殿堂感恩地虔誠膜拜 五不曾想過秋,竟在這土地上拓展如此耐看的景色頭白的蘆葦恒是搖首或點頭金黃的田畝萬頃波浪傲示豐饒原野上依舊一片欣悅的生機秋天,秋天剛到我們的倉廩充實了秋天,秋天剛到我們暢飲季節(jié)甜美的果醬秋天,秋天剛到我們急于甩脫心頭的秋意 六寒流未來爐火已旺冬晚的酣醉中有雪,無雪我們都在傳遞溫馨有熱度的火種如同蔓藤植物纏繞整片可愛的大地冬晚的酣醉中我們諦聽到遠方有眾人興奮的訊息 七廣厚堅實的土地四時輪唱無比繾綣的戀曲以愛的孔汁呵護我們偶而受傷的心靈滋養(yǎng)我們日漸茁壯的軀體 八掬一把芬芳的泥土故鄉(xiāng)?。?br>永恒的戀人請接納我的歌聲一如當年您用厚實多繭的手掌接納我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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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詩,香水不具生命;
缺少詩,香頌只是文字。
香水寒意逼人的世紀末詩人燃燒退回的滯銷詩集取暖誰還在逐字朗吟呢不如到東區(qū)精品專柜挨近動植物的香氣刺激麻木的嗅覺讓裝填任何愛情的香水瓶恢復低弱的視力透明的液體躍動著詩的精靈流動的生命是注入活水后的蘇醒甩掉聲音擁住色香與形狀在這個可愛的世紀末的大街香頌無非是法國的投影無非是塞納的漣漪不必望文生義亦不容妄加贊頌僅僅 ChansonChanson 而已閑來沒事哼哼小調看看歌詞竟也出現一番作為若果真的需要贊揚還是送給錯身的女子象波德萊爾的“驚艷”東區(qū),白天夜晚時時都綻放最詭異的世紀末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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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密的雨絲包圍山中的酒樓呷酒驅走單擺的簽卡笑談正在杯與杯之間傳送冷冷然木欄外一聲啾啾煙雨蒼茫中世事浮沉誰是那眾醉里的獨醒者是行樂當及時的飲者抑是天寒地凍不得不鳴的孤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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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靜默總該吐露真言從金字塔、獅身人面象的埃及空運到戴笠帽的島國我所剩的只是殘余的歷史價值我是王侯公卿亮麗的玻璃櫥下一具永遠動彈不得的王候公卿愛湊熱鬧的人群盛情難卻地跑來看我到底他們能看出多少生命的春秋虛空以外不也是虛空